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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解讀魏百勇的畫作《黃河之水天上來》
魏百勇
魏百勇,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山東省美術家協(xié)會主席團委員(駐會)、黨支部書記,《羲之書畫報》執(zhí)行總編輯,山東頤心畫院副院長。先后得到中國國家畫院原院長龍瑞、中央美術學院院長范迪安、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主席劉大為、中國國家畫院院長楊曉陽、山東省美術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張志民等諸多名家指導。作品多次參加全國性美術展覽并獲獎,數(shù)百幅作品被黨政機關個人及各級美術機構收藏。
文/鄭崗
看到魏百勇最近創(chuàng)作的《黃河之水天上來》有些驚訝,多少年在我身邊沒有看到過能夠用磅礴形容的繪畫作品了,尤其是山水畫。
很久以來,山水畫一直被一種所謂“筆墨”的理念左右著。動不動就將“黑、密、厚、重”的畫風意喻為氣勢磅礴,驚世駭俗,尤其是要高調(diào)驚為“渾厚華滋,剛健婀娜。”如果我們單就畫面而言,“黑、密、厚、重”是表達不了磅礴之氣勢的。因為從外形上看這些筆墨的塑造依然還是依靠穩(wěn)重和具實的落筆——其崇山峻嶺,山路曲折,遠景蒼山之蔥蘢,近景茅屋之孑然,不落尋常蹊徑,筆墨枯潤相間,有虛有實,繁而不亂。畫面雖層次變化豐富。但也是虛人從實處看,實要從虛實處看。這是“內(nèi)美”,是山水繪畫的主張,也是追求的文膽所在,至今千百年依然。
看到魏百勇的《黃河之水天上來》頓覺有些驚訝,雖然我只是看到的照片也足以讓我思考良久。《黃河之水天上來》這張繪畫一下讓我清楚地想到“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這樣的一句詩。
魏百勇的這幅繪畫強調(diào)的是奔騰的黃河之水在壺口奔放直下的氣勢,他用當代色彩與光影的交合,以遒勁的構圖和筆墨在半空中的赤虬穿透之力,展現(xiàn)出撕裂空間的咆哮之水,當然還有黃河的天上之靜到沸騰的過程之美。
——就在壺口瀑布的上方一二百米之遠處,黃河還是閃爍金光的粼粼之水——如云的波光氤氳,一旦躍入狹之隘口,便化龍奔突起來——畫面撲面而至的咆哮令人昂奮。
當然只這樣解讀他的這幅畫的畫之意會失去更多的意會。讀明朝萬民英“《星學大成》四庫全書本 卷一論月空”中的“金鱗豈是池中物,不日天書下九重”便覺魏百勇的這幅《黃河之水天上來》有了最為確切的古意表達——要不了多長時間,金鱗進化成龍的諭告天書將會走下九重天,告誡世人!此境此意多么的有意味。
想一想中華文明的搖籃“黃河”秉承的意義不就如此嗎?黃河奔騰了一萬年,壺口瀑布也同日月久已“寅午戌月在壬,申子辰月在丙,亥卯未月在庚,巳酉丑月在申,從寅上起,壬庚丙甲逐位順數(shù),周而復始。”在這里我以為流芳樂壇經(jīng)年不絕于耳的《黃河大合唱》最好的圖解應當是這幅畫。
當然我們也可以用其他更多的詩句來解讀這幅畫的意境。譬如“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以此比喻黃河的英雄氣概;也可比喻戰(zhàn)士的決絕之心——“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而在其中感悟到的民族氣概更可以在其畫上題跋“振長策而御宇內(nèi),執(zhí)搞樸而震天下”。
總之魏百勇的這幅畫,我以為可以有更多的語詞演繹,也可有更多的跋釋,以此研讀其畫意。
蘇軾1074至1075年間在離開鎮(zhèn)江赴密州任職途中寫給弟弟蘇轍的《沁園春》一闕詞里有這樣一句“用舍由時,行藏在我。”我以為這最能表達我對魏百勇創(chuàng)作這幅畫的繪畫筆墨筆勢、大開大合的把握。
我們知道,文藝評論、文藝批評總會把文藝作品和作者的經(jīng)歷結合起來談,在解讀魏百勇時,我同樣毫不例外有這樣的意圖和出發(fā)。當知道他曾是一位有著20年軍隊履歷的指揮官時,自然認為他的胸中丘壑不同于那些出身文雅的畫家之思合理所在;又知魏百勇不曾科班,我們便一下理解了“用舍由時,行藏在我”大開大合的氣勢,其實所在。
編輯:soul
責任編輯:崔翠 許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