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當代水墨是當代人的審美體驗——新現實主義繪畫研究之李曉光
編者按:
新現實主義繪畫有一個最基本的原則那就是對當下生活的思考和表達。大型的創作基于此,小幅的作品也應基于此,事實上所有的以此為概念的繪畫都是基于此。譬如寫生,尤其是在教室開展的寫生的教與學,更應當是側重現實意義下的培養與訓練,寫生的目的就是使畫家能夠有進入藝術表達自由之境的能力。新現實主義倡導這樣的實踐和努力。
水墨寫生(一) 136×68cm
水墨寫生(二) 136×68cm
水墨寫生(三) 136×68cm
文/鄭崗
李曉光的造型能力強,技術扎實,在創作中很注重寫實性的描繪,因此貼近現實生活。這也和他主張從生活中尋找藝術創作的靈感相吻合。
面對當下時代,李曉光注重與生活的密切聯系,強調用寫實的風格表達生活中的社會風尚與美好愿景。
李曉光的創作與寫生兼有當代性和寫生性,這是他作為大學老師在教學中總要遇到的問題。
在梳理這些問題時,對現實的思考,對藝術傳統的解悟,李曉光看中的是對人物與繪畫語言的對位選擇,他將不一律的水墨表達,置于象的參悟間,不去過多地糾纏于形象描繪的預置中——這就是當代水墨畫家的一種純粹的表現理解藝術的選擇,是藝術家在主動以心性的關照參悟自己。李曉光畫了許多人物寫生,這些寫生很生動,現代感強,形象處理上以內松外緊的筆墨延展,注重人物性格、身份、處境的表現。
水墨語言的當代化,不一定就是重口味的任性,更不是無形制的筆墨亂涂。我相信任何一種藝術,必有其內在的文化性。在當代水墨而言,它強調的一定是水性與墨性在當下的表達,是關注自身語言肌理,也是強調畫家自性的過程。
事實上,日常化的敘事風格也是當代藝術語言的一部分。淡入濃出的,深進淺出的所有筆墨形態其藝術的根本,都有著不言而喻的當代性。
李曉光在他的創作與寫生中表現現實的出發點,是當代藝術所需最重要的介入性表達,換句話說,在繪畫中寫實,還是表現,只是一種方式的選擇。
我們或許認為現實主義創作范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主流藝術的傾向和追求。實際上,我們只是將繪畫的藝術傾向靠近了現實審美的一邊。以真實的人物形象表達真實,其實所謂的真實不一定就是所見的那個“實”。看李曉光的人物寫生作品我們能夠借以理解這個道理。
李曉光的人物寫生給我們一種繪畫性極強表征感。筆墨形象的在場感,是通過筆墨與色彩交匯下的表達展現的,虛弱和厚重、簡單和復雜的交錯互生藝術感染力,具體而強力,這是當代藝術以自我的表達為主又要兼備普遍審美的選擇。這種情形對于以現實為表達的當代畫家來說,尤其艱難。
看李曉光的作品我能體會到更多感染我們的作品,其實更多的還是現實主義麾下的那些作品。它們形象具體、情感生動可見,是經過心靈洗練的語言。這也是我所理解另一個問題所得到的,即便是當代藝術也是那些有著鮮明時代材料和用意的作品更打動我們。
現在關于中國畫意境的文字,太過于榜示傳統意義下的解讀,張口言之就是“禪意“,就是“通古人”……這都是一種假設的偽命題,絲毫不具文化意義。如果當代人沒有了當代生活,就沒有普世價值的判斷。我們知道修佛是修當下,修禪是修生命的過程。斷章取義,未必有錯,但對一個人整個心性的塑造缺乏實際意義。當下性一定飽含著率真的質樸——人與社會的直接情感都具有當下色彩。
譬如以實際的情感理解“一花一葉一世界”的禪意思考,它當也是面對巨大的人世擠壓,相對有回到極小乃至微觀世界的感悟。現實主義的新表現一定意義上應該是當代的脫離開這樣的小我。
當下很多的文章在介紹當代繪畫文化性是用到道家的、佛家的、儒家的……如何關照的這樣說辭,不太引用當代文化思想的思考,總以“遁入靜謐的世外”來表達對藝術家不入世的贊揚。其實這是心智茫然的一種。人只有面對現實生活才是生活,當下的修禪打坐,應該也是有了當下自性的掛礙,才會去參悟求禪,除非他生來是凈者。
在欣賞李曉光近期所畫的寫生作品時,我想到這樣一句話:當代藝術是當代人的世界觀與審美體驗。
編輯:soul
責任編輯:崔翠 許小仙